第32章 从长计议……个勾巴! (第2/2页)
这些凶徒素来欺软怕硬,眼见这人如此凶横,不敢招惹,彼此对视一眼,呼哨一声,便做鸟兽散了。
武松见这些人不是善类,便让人把这些打倒的人都挨个抓起来,拷回去一个个过堂,看看他们都背着什么案底在身。 到了这时,西门庆才知道害怕,急忙求饶道:
“县尉大人息怒,小人刚才不过是一时冲动,口无遮拦。”
“还请大人高抬贵手,放小人一马,回头小人便在鸳鸯楼摆酒,给大人赔罪认错,还有重礼送上。”
武松却不理会他,只喝骂众多衙役无能胆怯,丢了县尊的人。
这些人自知理亏,唯唯诺诺不敢还口,老实按照他吩咐做事,将西门庆等人都绑了带回衙门。
再说展老爷那边,得到了马六的回复之后,便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这西门庆还是很乖觉的,可惜他是《金瓶梅》的男主,注定要被展老爷宰了吃肉的。
如今武松已经归位,金瓶梅三女马上就要全部到手,这阳谷县的事情已经办完了,西门庆也没有继续留着的必要,等薛蟠到了之后,就把他抓了,让薛蟠押送回京中,在洞天福地里面宰了,看看能爆出什么金币出来。
他这边正琢磨如何收拾西门庆,外面便来了客人,唤入一看,却原来是应伯爵。
这应伯爵在十兄弟之中排名第二,也是本县大户商家出身,开绸缎铺的,到了他这一代,便破落了下来,和西门庆等人厮混在一起,捞些好处,勉强维持家业不堕,是最会插科打诨、奉承巴结的。
这人平素里总是一副笑容满面,性子也非常幽默诙谐,可现今却是一副惊慌模样,展老爷见了便问道:
“贤侄,你怎么这般慌张,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么?”
应伯爵满头是汗,行礼之后也不坐下,便立在堂中,惊慌叫道:
“叔父可知,花老四没了。”
展老爷还没听明白,奇怪地笑道:
“我刚从他家回来,那人不好好地在那里,怎么便没了?”
应伯爵便跺脚道:
“叔父,小侄不是与你说笑,花老四真个没了。”
“他被毒死了!”
“啊?”展老爷也是一惊,“怎么就被毒死了,谁毒死他的?”
“据说是他的娘子李瓶儿,如今人已经被抓到衙门了。”
“什么?这不可能!”展老爷一拍桌子,霍然起立,“他们夫妻恩爱,相敬如宾,没人比老爷我更清楚了,断然不可能是李瓶儿做的。”
应伯爵便叹息道:
“小侄如何不知,其实此等事情……多半便是西门大哥所为,只栽赃给他人罢了。”
“西门大哥以前经常在县内包揽诉讼,这等事情也不知道做过多少了,我等兄弟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从来不曾多嘴多舌。”
“可现如今,不知道西门大哥究竟是怎么想的,居然连花老四都杀了,那日后、日后……”
没谁不怕死,尤其是这班纨绔子弟,就更是如此。
以前西门庆和县衙之中人勾兑好了,一并暗中害人,他们不是不知道,只是这些事情与他们无关,他们才懒得管。
也正是因为熟悉西门庆那一套,所以花子虚一死,李瓶儿一被抓,众人立刻便知道究竟谁是凶手了。
这次西门庆做过火了,连自家兄弟都杀,他们怎么会不害怕。
而且应伯爵也是有些私心在的,之前花子虚最得展老爷看重,他争不过,西门庆财雄势大,他不敢争。
但现在花子虚死了,若是能够让展大官人厌弃了西门庆,说不得他便有趁机上位做个大腿挂件的机会。
所以他才冒着风险,跑到展老爷这边来告状。
那些京中权贵的做派,他也不是没见到过,根本就不奢望展老爷能够真为花子虚报仇,把西门庆给弄死什么的。
他所求的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,那就是让展老爷讨厌西门庆,而看重他这个主动上门通风报信的。
这就足够了!
当然,这其中风险也不是没有,至少让西门庆知道此事后,肯定会记恨他。
若死的不是花子虚,他绝对没有这个勇气,但花子虚的死对他刺激很大,豁出去来赌这么一把。
之前花子虚的死,展老爷没护住,若再让他这个投靠的人死了,那展老爷可就丢大人了。
他敢赌,所以他来了。
其他几个兄弟,多半也是收到消息了,但他们不敢赌,所以他们都没来。
而这,就是应伯爵的机会。
果然,展老爷一听花子虚是西门庆杀的,便勃然大怒起来,上前拉着他便往外走。
“贤侄,这西门庆草菅人命,容他不得!”
“你我且去县衙一趟,让本地知县发牌拿人,定要严办了这西门庆!”
“呃……诶?”应伯爵被展老爷抓着,踉踉跄跄往外走,顿时慌了起来,急忙叫道:“叔父莫要这般急躁,此事还得从长计议。”
“虽然小侄知道这事情定然是那西门庆所为,但小侄没有证据啊!”
“而且这县衙内外,早就被西门庆收买了个干净,只怕现在那李瓶儿都已经屈打成招了,咱们就算是过去,也没法将他扳倒啊!”
展老爷步履不停,口中冷冷一笑:
“呵呵……”
“还从长计议?”
“计议个勾八!”
“老爷说的话,便是证据!”
“还需要什么其他证据?”
“就算李瓶儿招供了又能怎样,老爷说那供词是假的,谁敢说是真的?”
“我大宋向来以权力为尊,官大一级便压死人,那李知县只要不是蠢货,便不敢驳了老爷我的面子!”
这番霸气言论,顿时把应伯爵给震得浑身酥软,只可惜他不是个娘们儿,否则一定会扑到展老爷怀里嘤嘤嘤。
两人出门上了车,直奔衙门而来。
这边武松刚把西门庆给抓回来,正在向李达天汇报,师爷便快步过来,低声道:
“展大官人来了,此刻正在门外。”
李达天一惊,急忙挥掌打断武松的话语,摆手道:
“展大官人来了,二郎速速随我前去迎接。”
武松不知展大官人是谁,只好跟着一并出门,见到展老爷正在衙门大门前负手而立,一副器宇轩昂姿态,身后应伯爵躬身伺候,便如同那随行的小跟班一般。
“诶呀,大官人前来,下官有失远迎,还请大官人勿怪才是。”
此时展老爷已经从衙内众人口中听到,西门庆被武松擒拿伏法的事情,心中也颇为开心,越看武松越是喜欢,觉得他办事颇合自家心意,有心想要将他收入麾下。
不过此时不是招人的时候,他便只看了武松一眼,笑着拍了拍李达天的肩膀,夸赞道:
“李知县办事效率不俗,这案件不过才刚刚发生,真凶便已经被你派人擒下,果然不愧是朝廷干才,当得上一句能臣称谓。”
李达天被展老爷赞了一句,知道这波事情是做对了,顿时浑身骨头都软了半斤,当即眉开眼笑,有心也拍展老爷几句马匹,可发现展老爷一直稳居钓鱼台,不曾和此案有半点瓜葛,又不是他上官,连个领导有方都说不上。
他心念电转,便花花轿子人抬人,也夸赞起武松来。
“多亏了武县尉明察秋毫,提前发现了案件的端倪,特地前来告知下官,否则下官只怕便被这些卑鄙小人给蒙蔽了。”
武松听见恩相这般抬举自己,心中更加感激,急忙也谦逊了几句,把功劳都算到恩相头上。
两人互相推让了好一会儿,展老爷才哈哈大笑着将此事盖棺定论。
“你二人都有功,都该赏!”
“回头便让二郎将这西门庆押送京城,到时老爷我自然少不了给你们二人论功行赏,让你们升官发财!”
李知县顿时大喜,急忙没口子的感谢。
至于西门庆那边,压根便没人搭理他了。
这罪名什么的,早在审问之前就已经都定好了,就像他当年包揽诉讼对待那些无权无势之人一样。
依赖权力者,终究被更有权力之人碾压。
只能说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,活该他有此报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