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女要俏一身孝 (第1/2页)
残阳已尽,夜幕降临,暮色如一层轻纱缓缓浮起,将整个天地笼罩起来,与漫天的炊烟共同构成一幅美妙的乡村画卷。
在这画卷的尽头,一间孤零零的偏僻院子,里面正大放悲声。
“呜呜……这天杀的宋江,怎么下手这般狠毒……这让咱们娘俩儿该怎么办呐……”
在邻人的帮助之下,阎氏母女已经把阎公的尸首给收了回来,那棺材钱,还是之前展老爷打赏的,如今在家中门口搭了个简易的灵棚,也没什么亲友过来吊唁,只母女二人跪在那里痛哭不绝。
这年头男人便是家中的顶梁柱,没了男人,这家庭基本就要散了。
她们肩不能挑,手不能扛的,除了唱曲儿啥也不会,偏生这里又穷,没有太多生意可做,不哭还能咋地。
就算不考虑家境的问题,单是周边那接踵而来的恶意,便足以将她们母女给吞噬殆尽。
若不抓紧重新找个顶梁柱,只怕这母女二人,最后的下场便只有那秦楼楚馆了。
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她们才哭得这么可怜凄惨。
马蹄声“嘚嘚”响起,在这昏黄的暮色当中分外清脆,顿时吸引到了二女的注意,哭声立时便又大了一些。
不管是不是奔着她们这边来的,先把悲惨的姿态做足了,就算卖惨,也好歹弄些银钱回来才好。
可当马匹靠近之后,二女才赫然发现,那高头大马之上端坐着的,分明便是当日酒楼上那宋江狗贼的同伙儿!
二女顿时大吃一惊,回想起当时展老爷的话语,分明便是在怂恿那宋江斩草除根,如今又来,莫非……
“救命啊……”×2!
二女也顾不得哭了,异口同声张口便尖叫起来,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从地上爬起,跌跌撞撞地便往院子里跑,将门在里面栓得死死的,只把阎公的棺椁、灵位都丢在了门外。
周边的住户听闻二女尖叫,便急忙出门来看,结果刚一出门,迎面就是一锭银子飞来,落入怀中。
展老爷的银弹攻势依旧天下无敌,众人略一权衡,觉得自家和阎氏母女这对外来户的交情不如这锭银子重,立即便又全都缩了回去,紧闭门扉,间歇性耳聋。
展老爷从马上跳了下来,慢条斯理地将马栓在那灵棚之前,迈着八字步,直奔后院而去。
即使这乡村里面的房子不值钱,阎家也住不起大宅子,不过是独门独户的小院,那墙都没有展老爷的马高。
不过咱们展老爷乃是良善君子,向来怜香惜玉,也不做这踹门翻墙的勾当,只笑眯眯地过去,在那老旧门扉上轻轻叩击。
“阎娘子,老爷我过来吊唁阎公,你怎可如此失礼,将老爷我拒之门外?”
门内一片死寂,母女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,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。
展老爷也不着急,又敲了几下,见门内依旧无人应声,便又祭出金银大法,掏出一锭银子从门外丢了进去。
“啪嗒!”
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,那银锭便落在了阎氏母女二人脚前,砸得那黄土飞溅,直落向二女脚面。
二女吓得一哆嗦,悬着的心都快停了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但目光却完全被那银光闪闪的小东西给吸引了过去。
随即便是第二锭、第三锭……
在二女灼灼目光之下,十几锭银子便在她们面前一字排开,就如同那孔乙己排布在桌上的铜钱一般。
在耀目银光之下,阎氏母女快要停止的心脏又再次获得了生命的动力,迅速飙升起来,不但恢复正常,还如同加了燃料一般,向着喉咙的方向前进,想要从口中跳出来。
“女、女儿,这位大官人,或许不是来杀咱们的……”阎氏吃吃地道。
阎婆惜也是惊魂未定,目光游移,努力想要把目光从那些银子身上挪开,但那银光之中仿佛便有魔力一样,牢牢地将她的眼睛吸住,半点都腾挪不开。
眼见二女犹豫不决,展老爷便加大了攻势的力度。
“夺、夺、夺……”
沉重的声音接连响起,在那一排银弹之后,又新增了一排金弹,每一记都仿佛敲在了二女的心口之上,让二女愈发心慌害怕,撑不住这般饱和炮火攻击。
“不成了,死便死吧,可受不了这个了……”
阎氏低叫了一声,把心一横,上前把门栓给去了,将门拉开,把大灰狼给放了进来。
展老爷笑眯眯地迈步进入,假模假式地对二女拱了拱手,猫哭耗子道:
“某与阎公一见如故,对他的歌喉还是颇为欣赏的,如今见他过世,特来吊唁一番,还请节哀顺变。”
阎氏母女战战兢兢地看他在那里扯淡,手足无措,不知道该如何应对,展老爷便自行去取了香烛,点燃了到阎公灵位面前,似模似样地拜了一拜,口中说道:
“阎公尽管安心投胎转世,汝妻女,自有吾养之,不需为虑!”
听到展老爷这般说话,阎氏反倒心安了下来,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女儿,只见阎婆惜一身纯白孝服,再配上那梨花带雨的娇颜,分外惹人怜惜,不由得心中若有所悟,什么都明白了。
如今她母女二人,已经失了生计,未来衣食无着,正是茫然失措的时候,如今展老爷过来,要“霸占”了她女儿,那可不是落井下石,而是雪中送炭呐!
这不是恶霸行为,这分明便是霸总行径呀!
人家又不是没给钱!
只看那地上一排金锭、银锭,便可知道这展老爷诚意十足,且家底丰厚,女儿跟了她,只怕反而是因祸得福了,下辈子不说荣华富贵,至少衣食无忧是可以保证的。
只是不知道,这展老爷愿不愿意多带一个累赘,把她这个婆婆也给养起来。
不过就算不肯,也没甚关系,她有了这许多金银,再找个良家汉子改嫁,也不是什么难事!
至于那杀父杀夫大仇……人又不是展老爷杀的,他不过在旁鼓掌叫好了几句而已,要怪也得怪那天杀的宋公明才是啊!
眼见展老爷祭奠完了,阎氏急忙上前,作为家属还礼,然后陪笑道:
“大官人前来吊唁,奴家感激不尽,却不知该如何回报。”
“小女婆惜,如今年方十八,颇有些颜色,愿许给大官人,服侍左右,任由差遣。”
展老爷也不跟她客气,便点头笑纳了,“也罢,量你们母女也没了生计,老爷我便大发慈悲,将你母女收了便是。”
阎氏听闻展老爷话语中把她都带进去了,还没意识到问题,犹自兴高采烈,却又见展老爷双掌一拍,笑道:
“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,我看今日便是良辰吉日,索性今夜便圆房了吧!”
“这……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点。”
阎氏脸上笑容一僵,扭头看了看旁边阎公的灵位,有心想要拒绝,但张了张口,终究还是没敢,只委婉提醒了一句。
展老爷却摆了摆手,不以为然地道:
“又不是三媒六聘,大家江湖儿女,也不用计较太多。”
“再者说了,趁着如今阎公英灵不远,正好让阎公给做个见证,也让他放下心来,不再牵挂你们母女,安心前去转世投胎呀!”
阎氏哪里说得过展老爷,眼见展老爷主意已定,也只好答应了下来。
“既然如此,你二人且先聊上几句,奴家便去收拾下房间,权且充作新房,给你二人住下。”
说完之后,阎氏拉住阎婆惜的手,将她送入展老爷怀抱,然后急急忙忙便往后面去了。
展老爷便拉过一条凳子坐下,将阎婆惜搂在怀里,笑眯眯地调戏道:
“你多大呀?”
阎婆惜俏面微红,含羞答道:
“奴家如今年方十八岁。”
“老爷我问的,是你这里……”展老爷毫不客气,直接伸手入怀。
“啊……”阎婆惜低低轻呼一声,身体下意识地就要闪开,却被展老爷紧紧抱住,闪躲不得。
“小娘子莫要这般害羞,一会儿还有更害羞的呢……”
被展老爷这么一调戏,阎婆惜这才意识到自家已经是展老爷的人了,别说这种轻薄的行为了,就是更过分几分,她也只能受着。
念及此处之后,阎婆惜的反抗力度顿时便软了下去,由抗拒变成欲拒还迎了。
展老爷便搂着她亲亲摸摸,都不曾动真格的,就把这小娘子弄得柔软如棉,站都站不起来了。
没过多久,阎氏便低着头从后面出来,目光紧紧盯着自家脚面,半点都不敢往展老爷二人这边看,红着脸道:
“婆惜的闺房已经收拾好了,大官人可以带着婆惜进去休息了。”
谁知展老爷听了之后,却巍然不动,反而道貌岸然正色道:
“今日乃是阎公过世的日子,作为阎公的独女,婆惜理当为阎公守灵。”
“呃……”阎氏有些发傻,完全没搞明白展老爷的意思。
之前说要今日便圆房的是他,现今要让女儿守灵的也是他,那到底今晚女儿是该守灵呢,还是该圆房呢?
对此,展老爷表示,两不耽误。
“此事甚易,你且先去休息,婆惜上半夜守灵,你下半夜守灵,正好错开,不耽误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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