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魔星疑云 (第1/2页)
展老爷二人快马加鞭,在傍晚之时便来到了东溪村,一打听就找到了晁盖的家,便上门拜访。
那家丁知道自己主人爱交江湖朋友,一见这二人器宇不凡,便以为又是来打秋风的,便急忙进去通报。
晁盖此时正和吴用几人一并烧纸结义,誓要做件大事出来,听闻有陌生客人上门,生怕走漏消息,便有心不见,只让人送了一小托盘银子过来,想要把二人给打发了。
那庄客也是惯会看人风色的,见晁盖不搭理这二人,便也拿乔作势,将那银子先贪了一半,然后大喇喇地出来,单手托着托盘往前一递,皮笑肉不笑地道:
“二位好汉一路辛苦,只是我家主人此刻身有要事,不便与二位相见,一点心意,还请二位收下。”
“如今天色不早,二位还是早点收了银子,去找个店家住下,日后大家江湖相见,再论交情。”
公孙胜见了,顿时大怒,翻脸喝道:
“我等此来,乃是有桩大事要和晁保正商量,你且再去通传,请晁保正出来相见。”
那庄客冷冷一笑,不屑地道:
“什么大事小事的,还不就是些银钱之事,似你这等打秋风的江湖人物,我家每年总要接待个三二十人。”
“你且看仔细了,这盘中可是实打实的银子,不是那铜钱宝钞,若再嫌少,那可就是给脸不要脸了。”
公孙胜更怒,便要上前厮打,展老爷在旁边将他拉住,对他笑道:
“一看你就没有什么江湖经验,这宰相门前七品官,咱们上门拜访,总得给这门子塞些门包才行,否则哪个给你通传?”
说完,展老爷一甩手,便是一锭金子丢入那盘中,趾高气昂地吩咐道:
“呐,这是赏你的,还不快快去通禀消息!”
果然这有钱能使鬼推磨,那庄客手腕一沉,急忙双手将那金元宝捧起,咬了一口,确定是十足真金,顿时变了脸色,卑躬屈膝致歉道:
“贵人勿怪,是小人有眼无珠了,且再稍等片刻,我这便去通报老爷。”
他连滚带爬地跑进院子,把情况再次跟晁盖一说,顿时让晁盖几人都心惊起来,不知道哪里来的大人物。
“几位贤弟且在后堂躲避一二,且待我出门见见,是何方英雄。”
晁盖急急忙忙出来,见到门前二人,目光一扫,便认定了展老爷才是那个主事的,便急忙上前行礼致歉。
“诶呀,晁某管家不严,以致让两位好汉受了委屈,都是晁某的过错。”
说着便双手把那锭金子捧了过来,便要交还,展老爷笑着摆了摆手,不以为然地道:
“些许金子,值不得什么,我说赏那便是赏了,岂有收回来的道理!”
两下里互相推搪了一番,晁盖见展老爷坚持,便只好将金子丢给那庄客,打算从其他方面给找补回去。
那庄客收了金子,心中欢喜的同时,也心惊胆战,知道自己这次让主人大丢面子,日后说不得便有小鞋可穿,辗转反侧半晌之后,便悄悄带了金子和衣物细软,半夜偷偷溜了。
展老爷和公孙胜二人随着晁盖入了后堂,下人将茶水送上,彼此互相通名报姓,晁盖自然也被展老爷那非僧非道非俗的名号给惊到了。
不过这江湖之上,奇人异士甚多,性子古怪才是正常,晁盖也不敢仔细深究。
展老爷又拿出榆山贼的名号来胡扯一顿,顺利糊弄了过去。
三人说了几句之后,晁盖便问起二人的来意,展老爷便伸手示意公孙胜先说,公孙胜也不客气,笑着道:
“我听闻那京中有仙人临凡,各地如今连花石纲都停了,往京中进贡的各色物品,全都变成了宝药,闹得各地富家官绅老人得病之后,想要用人参吊命都不可得,便有心想要干上一票,特来寻找保正,一并替天行道。”
“想那金珠宝贝,又重又小,车推肩挑,都能偷运,不好找寻踪迹,可这宝药虽好,却需带土培植,总得有个花盆装着,路上还得有专人看护,更加难以运转,行踪轻易就能盯上。”
“咱们却和那京中之人不同,只要宝药,不管死活,抢了之后连根拔起,用三五个小车一推,便可溜之大吉,最合适不过了。”
展老爷听了之后,便撇了撇嘴,心中颇不以为然,可晁盖听了,却是大喜,正要细问,后面的吴用忽然贸贸然闯了出来,口中调笑道:
“好呀!明有王法,暗有神灵,你如何商量这等的勾当!我听得多时也!”
展老爷早就知道书中有这一段,见这黑心贼冒了出来,便假作不知,听他这般说话,便猛然跃起,一脚将他踹飞,抽刀便砍,口中喝道:
“既然你听了不该听的,那便当杀人灭口!”
“住手!”×N!
晁盖等人大惊,急忙出手拦截,后面的三阮也自冲出,各自抄家伙来挡。
“叮叮”几声脆响,那三阮手中的钢刀、鱼叉被展老爷的钛合金刀给轻易削断,不过受这一阻,刘唐便已合身扑上,将吴用抱住,一个滚逃了出去。
“廿四先生且莫急着动手,这是加亮先生,乃吾之好友,刚才不过是在说笑而已,并非真个想要出首。”
晁盖急忙站在展老爷面前,将他隔开,分说起来。
那三阮虽然在展老爷手中吃了亏,但却也不气,只不住地拿眼睛盯着展老爷手中的宝刀,那艳羡之色已经溢于言表。
“啊,原来如此,那却是某家反应过激了。”
展老爷此时虽然只是个分身,但若真想杀他,也不过就是一刀的事情,谁拦都拦不住,之所以刀下留人,纯粹是看他身上也无彩光,现在杀实在是有些浪费,便暂留他狗命一条,且养肥了之后再宰杀不迟。
展老爷还刀入鞘,假模假式地拱了拱手,毫无诚意地笑道:
“某家的榆山之所以被那官府给剿了,便是因为出了内贼,所以对这叛徒之事,最为痛恨。”
“冒失之处,还请诸位莫要怪罪才是。”
吴用死里逃生,满脸苍白之色,颤颤巍巍地在地上爬起,拱手强笑道:
“廿四先生武艺非凡,加亮佩服,区区误会,不必放在心上,咱们还是继续商量大事为好。”
晁盖便急忙把双方彼此互相介绍了一番,几人又客套了一回,各自坐下,继续商量大事。
“一清先生所言,也是我等心中所想,我几人如今聚在此处,也有打这‘宝药纲’的主意,既然二位好汉也是一般想法,那咱们正合在一起行事。”
展老爷在旁听了,便冷笑道:
“我当是什么大事,原来是这等事情,若只是如此,那便恕我不参与其中了。”
吴用刚才吃了展老爷一吓,表面不曾表露,心中却在记恨,如今听他在此唱反调,当即便皱眉刺道:
“怎么,廿四先生是被那官军给吓破了胆子么,不敢做这等杀头的买卖了?”
展老爷便摇头道:
“真是夏虫不足语冰也!”
“尔等只惦记着打家劫舍这点小事,却不知这世间最大的贼人便是那朝廷官家,与其小打小闹,不如干脆举起义旗,行那改天换地之事。”
“我看那水泊梁山乃是块风水宝地,有心在上面立个基业,扯旗造反,行那改朝换代之事,听闻晁保正素来英雄,故此前来相请,一并前去建功立业。”
“加亮先生大名,三阮兄弟和刘唐兄弟的名号,展某也是久仰了的,既然如今有幸见到,那大家不如共同去那山上聚义啊!”
“什么?”×N!
这下子,所有人都被惊到了,彼此面面相觑,除了三阮兄弟眼中有了些许意动之色外,其他人对此都非常抗拒,晁盖当先干笑道:
“廿四先生志向高远,只是晁某如今有家有业,做些江湖买卖尚可,这扯旗造反之事,却也休提。”
展老爷便苦劝道:
“晁天王如今不过是个保正,可若造反成功,那至少也是个公侯之位啊!”
“天王苦练武艺多年,难不成便只把它浪费在打家劫舍上面吗?”
“再者说来,你这打家劫舍也没前途啊!”
“你别听一清先生说什么‘宝药纲’,好像劫了便能大发一笔一样,其实根本是不可能的!”
“若是以前的‘生辰纲’,那都是些金银细软,不须销赃,直接便能拿出来用,抢到多少,就是得到多少。”
“可这‘宝药纲’,你抢到的宝药需得交给那药店销赃,可这药店多半都是在地头蛇控制之下,而这些地头蛇又大多都是各地的士绅豪强。”
“你别看现今市面上一根老山人参价值几十贯,可那药店从山中的药农手中收参的时候,给一两贯钱都算是多的了,根本就卖不上价钱。”
“你们若是去销赃,也是同样结果。”
“我一看你们就是不曾做过这等没本钱的买卖,对这行非常陌生,但凡销赃的,能给你一两成的价钱,那都得是老爷开恩,东西的大头都被那些豪强们给贪了下去,落到你手中,并不会有多少。”
“还有啊,那‘宝药纲’里面,大头其实还不是那宝药,而是那些美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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