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一上擂鼓山 (第1/2页)
虽然擂鼓山离少林不远,但带着人速度总会慢此。所以,我想用“疾风术”飞过去,但又怕吓着虚竹。最终,给他一颗昏睡丸,骗他说是糖让他吃下去。其实此丸吃上去的味道确实是甜甜的,根糖什么差别,只是会导致人昏睡四个小时而已,自然骗过了虚竹。
出少林寺时刚过午时,将虚竹弄昏后,施展“疾风术”朝擂鼓山飞去。酉时初我顺利飞到擂鼓山下的擂鼓镇,此时昏睡丸的药效已过,虚竹也醒了过来。我们在镇上找了家客栈,要了间房间并让小二将晚膳送入房间。
虚竹见饭菜中有荤腥,摇摇头不愿意吃,说什么“出家人不能吃肉、喝酒”的清规戒律。我朝他翻翻白眼,提醒他已经还俗,不再受清规戒律的约束,可以大胆的吃东西。虚竹听后,摸摸还没长出头发的脑袋,想着我的话似乎有些道理,然后动筷吃了起来,只是荤菜吃得少了些。看虚竹吃着菜,我心想:也许他现在还有些不习惯,只要他不再排斥,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灌输。于是,我也动起了筷子。
晚膳过后,我让虚竹在房内稍作休息,自己则上街为虚竹购置些衣服和日用品。至了晚上休息时,我让虚竹睡在床上,自己则找了处两端能系绳子的地方,学起了小龙女睡在了绳子上。只是与小龙女有所不同,小龙女只是躺在上面,而我是以特殊的姿势睡在上面的。
只见我双手拇指与中指相抵,一手曲肘食指与无名指撑在太阳穴两边支撑着头,掌心向外;与这只手的同方向的腿伸直平放在绳子上,另一腿则屈膝踩在伸直的那条腿的侧膝处;另一手伸直轻阁在屈膝的腿膝盖处。是不是觉得这个姿势很熟悉呢,就是《中原镖局》中赵燕翎(杨丽菁饰)最初的那个睡觉姿势。
翌日清晨,我退了房间领着虚竹上擂鼓山拜访无崖子。擂鼓山位于洛阳城外,擂鼓镇旁,又离少林寺不远。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我和虚竹已经上了擂鼓山的山道。行至午间,地势越来越高,虚竹也走不动了。我见状先拿出些干粮给虚竹充饥,然后抱起虚竹继续前行。我可以多日不吃不喝,且照样生龙活虎,可是虚竹不行,而且他现在还是个孩子,全然没有忍耐的意识。
再步行半个时辰,来到一地,果见如书中所写的那般景色。前面竹荫森,景色清幽,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,构筑精雅,极尽巧思,竹即是亭,亭即是竹,一眼看去,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。我不禁对无崖子又敬佩了几分。再行至前方,山道越来越陡,正常的行走根本无法上山。我吩咐虚竹抱紧我千万别松手,用之前练习的轻功加“疾风术”半飞半行地向山上而去。
又过了半个时辰之久,已行至一山谷。山谷中的路平缓些,我也不用半飞半行了。只是没想到,半飞半行还真够累人的,再加上我还抱着虚竹,才一会儿功夫我便气喘吁吁了。只能放下虚竹稍作歇息,放眼欣赏谷中景色。谷中都是松林,山风过去,松声若涛。歇息妥当,领上虚竹在林间行了许里,来到三间木屋之前。
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,有一块硕大的大青石,上有棋盘,黑白两子全是晶莹发光,那棋子足有我的一个手掌那么大。石桌靠木屋那一边坐着一位矮瘦的干瘪老人,头发有些散乱,约六七十岁的年纪,面容也有些焦悴。想来为研究棋局,有些日子没打理自己了。我将目光转向棋局,果然白棋已被逼至死局,只剩最后一口气。
此局名为“珍珑”,是围棋中的难题,是故意摆出来难人的。并不是两对弈出来的阵势,因此或生、或劫,往往极难推算。而寻常“珍珑”少则十余子,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,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,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。这盘“珍珑”的破解之法,就是要将已陷入死局的白棋反败为胜。
我上前学着江湖礼数拱手哈腰道:“请问前辈可是‘聪辨先生’苏星河?”苏星河放下手中的棋子,抬头看了看我,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。前一刻我还当真误以为他是个聋哑老人不能说话,后一刻又想到这苏星河是为了保全师父无崖子免再遭丁春秋毒手,才装聋作哑的。想毕,我又说道:“晚辈莫婉灵(我用自己的姓氏掺合其中胡乱编了个名字),听闻‘聪辨先生’棋艺精湛,此番特来讨教。”
苏星河还是不答话,又点了点头,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示意我坐在右首的石凳上,自己则自顾自地将自己下的黑白十余子收起放入木盒中。我会意地坐在苏星河对面,但没有急着下子而是对苏星河说了几句话,“晚辈知道前辈其实是能说话的,只是为某些原因所逼。”如果是别人从他刚才的举动,都会认为他是位聋哑老人,但因为我知道其中的原因。所以,说完故意顿了顿,观察苏星河的表情,继续说,“现旁无他人,前辈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苏星河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惊,随即又恢复了过来,也不再装聋作哑开口说:“莫姑娘,我们下棋吧,请!”我见他开了口,微微一笑,不作任何思所,拿起木盒中的白子,在一块已被黑棋困得不透风的白棋之中。这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,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,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,总还有一线生机,苦苦挣扎,全凭于此。现下被我在此下了一子,将自己的白棋吃了,这在棋道之中,无疑是种自杀的行径,从无人会如此做法。这白棋一死,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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